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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疾病,面对人世的种种苦厄,这两句话给我们怎样的启示?

2021-07-29 10:01超越网

医生救治患者:有时是治愈,常常是帮助,总是去安慰。哲人忠告人们:重要的不是治愈,而是带着病痛活下去。
面对疾病,面对人世的种种苦厄,这两句话给我们怎样的启示?请写一篇文章,谈谈你的思考。

要求:(1)自拟题目;(2)不少于800字。
保有心灵的坚韧
生活在这世上,我们无可避免地要忍受世界赋予我们的苦难与伤痛。由此,如何与这种种苦厄相处便成了至关重要的一道命题。
不论是从肉体层面来说,即医生有时治愈,常常帮助,总是安慰;还是从精神层面来说,即哲学中重要的不是治愈而是带着病痛的活下去的观念,似乎都在告诉我们,完全战胜一切病痛是极为困难的。的确,病痛苦厄就像是一只疲倦而忠诚的老狗,与我们的生活形影相随。
事实上,不幸与痛苦有着太过纷杂的面孔,这种参差多样令我们难以准确地找到它的根源,亦难以破除它的符咒。然而,即便有时找到了原因,却也会因限于个人能力的不足而心有余力不足。因此,解开种种苦厄并不是易事,甚至可以说,它并不现实。
可是,这便意味着我们需向磨难痛苦低头,低声下气地忍受吗?那当然不是。苦厄只是生命中的小小一元,还有着更多的不同方面等待我们的探索。罗素曾言:“参差多态乃是人类幸福的本源。”而正是有了苦难,幸福与诗意才更显得弥足珍贵,不是吗?
因此,面对苦难,不必惧怕,也不必怨天尤人,而是去发现更多的美好,从中汲取心的力量。疫情期间,一张医生推着病榻上的老人看夕阳的照片曾感动了多少人!老人指向夕阳的手指,不仅指向了希望,更指向了心灵中最柔软却坚韧的地方。
倘若我们连对生活的热爱与希望都已失去,那余下的便只是空荡荡的躯壳罢了。然而生活中确有许多因一些不顺遂的病痛而放弃拼搏、因小小的违逆而否定自身的人。心理学上的“滑坡思维”便直指这些人心理上的弊病。世上并没有真正的完美,在带着病痛不顺的条件下,最大程度地完善自己的人生之路,又何尝不是一种成功?“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便是在看透生活的真相后热爱生活。”
生命的苦难是一种背负在我们肩上的责任,既然难以避免,那就与其相处,通过心灵汲取抵抗命运的坚韧勇气,不要将眼界局限于苦难的一角,放眼开阔的人生大道,成为生活的智者而非命运的受难者。学会像《美丽心灵》中的约翰·纳什一样与自己肉体、精神上的痛苦相处,坚韧自己、丰富自己。
正如尼采所言:“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不要辜负美好的生命,不要再为苦难伤神,让自己变得强大才可最大程度地打破生活的苦厄。
 

带着裂痕站立
医者仁心,大爱无疆。比起物理上的治愈,医者对病患的关照中,更重要的是医学背后的人文精神与人道情怀。而纵观波诡云谲的世事,比起治愈伤痕,不如带着裂痕生活。
治愈是人不可割舍的美好夙愿,寄托了人在经历伤痛、见证苦难后依然向美向善的本能渴望。现代医学科技的发展,也为治愈提供了现实可能,使人的机体尽可能的保持健全,很大程度上提升了人在创伤后的自我效能感。
但治愈是在修复过去,若要彰显“人”之所以为人,则需带着伤痕,以面向未来的姿态站立。综观人类的灾难史,人们恰是通过苦难与病痛重构思维,求索坍塌后更优化重建的可能。从诺亚方舟、大洪水神话等创世传说文学,到日本大地震后对科技有限性的深刻反思,再到唐山大地震后建构关于“人”的思考,人们在尽力抢救、尽力治愈后并未选择遗忘,而是选择不以表象化的“治愈”掩盖人类面对的关乎灾难的永恒话题,让裂痕呼吸新鲜空气中的反复思考的浓重檀香,以沉淀的姿态接受光照进来的可能。
我们所言的“不治愈”,并非在赞颂伤痕。值得赞美的并非苦难本身,而是人在其中一次次倾倒又重建、破碎又重构的思考。灾难教会人们如何与自身、他人以及世界在诸多排异性中相处。疫情隔离期间,人们不仅学会如何独处,也学会以开放的眼光与千千万万个人建立起情感共同体。医护一线的业余诗人弱水吟见证了伤痛与苦难,并以细腻的情感和真实的笔触将个人思考汇入民间文学中。而意大利的阳台音乐会则使人之间产生了以情感、趣味为基石的紧密联系。以此为切口可以看出,人们原先“想象的共同体”正在被打破又延展,产生一种全新的人类命运关系。当人们在苦难中反思并发生联接,我们需要意识到:这恰是不完全治愈为人们留下了一种可贵的集体记忆,这种记忆为人们唤醒、重构思考提供了契机,使一个个苦难中的碎片得以整合——追着灵车奔跑的人、共赏夕阳的医患,无数张脸上口罩的印痕……全球同此凉热,未治愈的裂痕在此刻彰显出温暖的光芒。
无论是医者、患者、哲人,还是普通如我们,都要学会接纳裂痕。而在拥抱伤痛时我们拥抱的是自己而非苦难本身。由此人的认知弹性扩大,情感联结紧密,裂痕成为身上的共同标记,使人面向未来站立。
 
 
在苦厄中寻找诗意人生
医生救治患者,有时是治愈,常常是帮助,总是去安慰;然而哲人却认为“重要的不是治愈,而是带着病痛活下去。”人生在世,肉体与精神的苦厄总有无法消解的时候,我们诉诸的,应是在苦厄中寻找诗意人生。
医生能治愈的仅是肉体的伤痛,即使如此,治愈也仅仅是“有时”的。常常,对于肉体的磨难,医生也只能“帮助”或是“安慰”。史铁生瘫痪的双腿一如他瘫痪的精神,“无法治愈”使他一度忘记生的意义,疾病几欲逼疯了他,使他一心向死。然而,肉体的磨难虽令他跌入地狱,但他在文学中找寻回了生的意义。他在《我与地坛》中如此写道:“当一个人理解了生命的意义,苦难与悲剧也是幸福。”他带着他残缺的肉体与病痛,但活出的是完整的人生。
不仅是肉体的磨难,人世间来自生活的苦厄折磨着精神,似乎生命本身是经历苦难而洗尽铅华的过程。人们总为了“治愈”而费尽力气,却忘记“治愈”本身是一种强求,人生的苦厄是生活的强行画押,重要的并非“治愈”,而是带着病痛活下去。“世界以痛吻我,我将报之以歌”。
面对人生的种种苦厄,治愈他并非是从根源上解决痛苦。生命的苦厄源源不断,甚至“治愈”之后依旧残存着精神上的苦痛。既然无法诉诸治愈,不如思考生活的意义。倘若生命的意义是追寻“美”,那么,苦厄也是一种美,悲剧也是一种美。我们无需治愈它,也无需强逼迫自己成为装满苦难而生活着的容器。我们直面病痛,是在直面一种生命的美感。我们带着病痛活下去,并非带着沉重的镣铐,而是带着丰厚的羽翼在活着。我们能笑对苦厄,并与之共舞。
尼采在《悲剧的诞生》中,曾提出两个不同的对立面。日神精神乃为生活的外观,他遮盖生活的面纱而扩散表面的美好,而最接近生活本真的却是揭露生活、直面悲剧的酒神精神。“倘若生命是台悲剧,那便有声有色地演出这场悲剧”,这是一种果敢的人生,有硬度有丰满度的人生,这是一个人的个体对生命的苦厄最有力的抗争。“美,能让人在任何境遇下活出生命的意义,我们不仅要带着病痛活下去,更要活出诗意的审美人生。
面对疾病,面对人世的种种苦厄,我们诉诸审美的人生意义。疾病与苦厄的脚镣困不住渴望飞翔与共舞的姿态。以诗意眼光看待人生,则“生命”无非是供我垂钓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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