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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音盲来说,贝多芬等于不存在。对于画盲来说,毕加索等于不存在

2021-05-27 10:45超越网

对音盲来说,贝多芬等于不存在。对于画盲来说,毕加索等于不存在。对于只读流行小报的人来说,从荷马到海明威的整个文学宝库等于不存在。请写一篇文章谈谈你的思考和感悟。
要求:(1)自拟题目;(2)不少于800字。

这是一则材料作文,对于材料作文,考生写作时应全面理解材料。材料中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人,一种有着极高的审美追求,一种看似甘于平凡,要辩证思考两者的关系。
第一,阳春白雪、下里巴人两者不是完全对立的。我们不能苛责为一日三餐奔碌的劳动者一定能欣赏高雅艺术,他忙碌一天,卸下一身的疲惫,哼两句小曲,翻两页画报,这样的生活依然值得敬重。反之故作姿态的附庸风雅,反而是对艺术的亵读。无论是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真正的艺术,永远是关乎心灵的。
第二,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要陷于平庸、安于世俗。我们追求真善美,但我们不可流于浅薄轻浮。对于不同的人,世界呈现不同的面貌。精神世界丰富的人所看到的世界,和精神贫瘠的人看到的世界,不仅不同,甚至还截然相反。在精神贫乏者眼里,世界也是贫乏的。世界丰富的美是依每个人心灵丰富的程度而开放的。在功利主义大行其道的当下,人们疯狂追求金钱,而这正是为自己的精神追求埋下陷阱,追求精神的独立是当务之急。
1.善于发现美;
2.不懈追求美;
3.做一个精神丰富的人;
4.张开理想的翅膀;
5.附庸风雅不可取;
6.充实自己的灵魂;
7.真正的艺术,关乎心灵。


走出去
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墟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
不通音律,便体悟不了阳春白雪般的清角之操;不晓丹青,便享受不到淋漓笔墨中的高妙之意;不读经典,便无缘蒙受经史子集里的养蒙之功。
分明处于一个空前信息化的时代,束于陈教的乡曲之士却比比皆是,他们宁可读流行小报、通俗网文,也不愿看先贤经典。任由自己的思智情操堕落腐化,以至于成了“文盲”,再也体悟不了深沉蕴藉的文字之美,只能做浅表的、快速的,短时的碎片化阅读。于这类人而言,从荷马到海明威,从屈原到鲁迅,整个人类的文学宝库恍若虚无,连一隅都不能窥见。这不仅是他们自己无法明悟的遗憾,亦使这宝库蒙尘。长此以往,它将成为一个传说,仅有零星几个人方能得见。由此,文学衰颓,宝库亦成无源死水。(引论太长了)
究其根本,是时代改移过速。人们既缺少了那份从容与闲暇,无暇细细品读经典,又受了浮躁功利之风的污染,没了沉淀灵魂的兴味。黄钟毁弃,瓦釜雷鸣,快餐文大行其道,先贤经典却遭排诋,真真是曲高和寡。
品读经典,是需要一定的综合素质的。要有纯净的心灵,敏锐的洞见,丰富的同理,高远的情致,而这些正是今人缺少的。这种缺少沉静,缺少感情,带来的不止于缺少了对经典的玩味,缺少了诗意的栖居。它的影响是多方面的,深远的,对文艺的影响仅仅是冰山一角而已。
只顾去林中找兔子的尼安德特人业已灭绝,愿去林中寻仙子的智人福祚绵延(去年二模题作文材料的引用啊)。而当下功利主义、物质竞争大行其道,是否意味着一种退化?当富有感染力、教化力的文艺著作褪色;当诗意的哲思与玄想消散,当贝多芬的《命运》无人倾听,当毕加索的名画无人观赏,对经典文化视而不见,只汲汲于富贵,碌碌于功名的社会是否有停滞之危?毕竟精神的贫乏意味着创新的缺失,而没有创新推动的社会难免有所阻滞。毕竟世界的美是如此多样,具有审美的心灵才能看见、听到、读到。
如此,那么搜寻诗意,体悟经典,涵养精神,砥砺操行就不是一家一姓之事了。于社会而言,要倡文教,兴文艺;于个人而言,亦要重拾经典,凝神静气。以个人的学养推动社会,以社会的氛围感染个人。若是停学辍读已久,不能骤读翰文,或可从浅近些,短小些的文赋学起。读不懂《离骚》总能看懂《咏鹅》。有志者,事竟成。勇敢地走出去,不要束于腐教,试着接触经典,追寻诗与远方,铸就独立而高伟的精神与人格,树立远大的志向与抱负,为这日趋陈腐的世界,增添彩光一抹;睁开审美的眼睛,看见世界丰富多彩的美丽,毕竟一切都是存在的!


品诗书之味,哦心海之臻
对音盲来说,贝多芬等于不存在。对于画盲来说,毕加索等于不存在。对于只读流行小报的人来说,从荷马到海明威的整个文学宝库等于不存在。
我觉得很遗憾,对于音盲与画来说,贝多芬与毕加索是他们难以企及的领域,他们都苦于自身缺陷所设的“门槛”;而对于那些终日只读流行小报的人来说,他们只是自甘堕落,面对无垠的文学殿堂,他们从来都不是“不能选择”,而是“不愿选择”,终日以乏味的花边新闻充饥,而对真正不朽的不屑一顾。
究其原因,仍然是快节奏生活下对精神世界的压迫与消解。试看日新月异的今天,科技带给我们极高的效率,极高的交流与作用。同时,也带来了陌生与疏离;以往那些书中的诗意的老旧传统似乎与当下喧嚣的洪流相悖逆。卡夫卡在《城堡》中写“我抬头四下望去,看不见诗性的灵魂,只看见膨胀的自我。”这也指明了当下的困境,精致的利己主义横行的今天,“贪婪的自我”背后,是精神世界的愚昧与荒芜。
也难怪人们开始呼唤“诗性”的回归。我想这里的诗性也不单指传统的诗赋意境,而指系统完善的精神之“心海”。木心先生在《从前慢》刻画了慢而诗意的时代,也指出当下现代与诗性的剥离,试问还能有多少人愿意花一个下午,喂猫、种荷,给朋友写一封长信呢?
而当人们更加疲于当下琐碎,只是在流行小报之中自我麻醉时,我们更应指出文学艺术的诗性意义。余秀华说“一个没有诗性的灵魂是枯燥的”,面对当下疾驰的生活,唯有以诗性滋养灵魂,才能发现生活中的生机与乐趣。
我无意批评音盲与画盲对名家之作难以企及的困境,王安石在《游褒禅山记》中指出“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其孰能讥之乎?”当下,人们褪去星辰大海的追求,在流行的潮流下随波起伏,オ是社会的症结。而对于诗性境界的追求,正如《未有天オ之前》中在有天オ之前,还得有适宜天オ栖居的土壤”所言,社会趋同的精神追求与文化土壤的建设,才能使文学艺术做到真正的“回归”。
即使时代如洪流,文学艺术也不应流于“不存在”的处境,自我诗性的追寻也不应消于流行之中。如林清玄所说“心中渐渐有几分明白,如月光泻地”。



撕裂茧房仰望星辰
不知从何时起,“X盲”成为世人标定自我的工具,将自我与某些领城划清界限。一如对音盲来说,贝多芬等于不存在,对于只读流行小报的人来说,从荷马到海明威的整个文学宝库等于不存在。这种因自我具备盲区而致使意识中人事消失的现象不禁使人思考:“X盲”是如何得以滋生与发展的?而他们真的无法输入灿如星辰的异己良物吗?
诚哉斯言,个体的眼界与履历,在一定程度上是盲区形成不可避免的因素。“井蛙不可语于海者”“夏虫不可语于冰者”都固于自身所处环境的影响。我们本就不身处那样的领域下却强求了解,的确是有失偏颇的。
然而我们似乎忽略了,当代社会早就不再是那个東缚与限制重重的传统社会,科技的发展与资源的调配提供给人可感的切实帮助,使其得以盛绽思想之花,跳脱现有领域完成夙愿。真正给予人类束缚的,恰恰是人类自己。《信息乌托邦》中提到,个体对于资讯等外界信息的接受,往往出于自身意,即人类通常只关注自己想要关注的东西,由此形成一种“知识的茧房”,作茧自缚而不知不觉落于思想之窠白,是“X盲”人群的最大通病。
除却客观因素所造成的认知障碍,以自我认知为界输入知识的行为,并不是明智之举。囿于自我思维疆界的发展终究是不健全、不完善的“偏离式养成”。在对个体的戕害外,是人之于新事物、新思维“悦纳”心态的丧失,是整个社会的思维因子停滞,价值体系固化,新知新学匮乏的前奏。安于茧房却不知其害,终会使“茧”成为社会前进道路上的毒瘤。
故曰,撕裂茧房,方可仰望星辰。我们需要撕裂“茧”,才能迈上新阶,汲取更多元的智慧。一如昔日之旧中国,自“天朝上国”而不知西方之崛起,故在屈辱中探索救亡图存之道,希冀伟大复兴。我们需要的是一种“绿灯思维”,即敢于、乐于接受新鲜的异己思潮,以充实自我,焕发新生。如此,社会方能于前行中迸发新的惊喜,于枯寂中萌生新知之芽。
胡适曾说“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你不能作我的诗,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我们无法全面客观地去评价他人对于某些领域的不了解与抵制,只是希望,个体都能在主观能动下接受那些“不情愿”,这不是对于某种事物的了解欲的追求,而是人类冲破束缚,仰望星辰的观照。
且以挪威诗人的诗句作结罢,“我想象不到这个世界行将发生的所有美好,所以我努力惟愿,我们都能撕裂茧房,仰望星辰。


破文化之壁,扬经典新风
文化是存在界限的。对音来说,贝多芬等于不存在,因其无法感知到《命运交响曲》汹涌澎湃的激情和《月光曲》蜿蜒流淌的情思;对于画育来说,毕加索等于不存在,因其无法窥破那曲折线条背后光怪陆离的精神世界。而对于只读流行小报的人来说,从荷马到海明威的整个文学宝库等于不存在。
是感知与理解、欣赏与扬继赋予了文学艺术以意义。虽然艺术品一经雕琢便得以在物质世界存在,但其被创造的指向辐辏于世人,存在的意义也源自人。“文章合为时而著,诗歌合为事而作”,人文财富最基础的功能是教化。随着受众的日益单薄,其价值自然面临着消解的危机。倘若画育、音盲、只读流行小报的人的足迹覆盖了世界花园,人类文艺的瑰宝便不复存在,只是在形式上保留了空洞的外壳,其精神内核已随时代匮乏症分崩离析。
可怕的不是文化对受众有选择,而是受众主动去遗忘、扭曲接受熏习的能力。当文学与艺术被捧上“雅”的高地,当世人自甘沉沦于“俗”的浪潮,雅俗之间便竖起了森严的壁垒,精神高地再难以企及,属于大众的财富囿于少数人“孤芳自赏”的寄托。
我们需要沿着现实路径去探寻文艺价值被消解的原因。“在这个喧嚣的时代,能够躲进美与寂静深处的人是稀有的。”娱乐至死的时代里,碎片化的信息传播模式使得传统的文艺作品难以实现完整表达和价值传递,教化功能也无能施与那些不能沉静下心品味文艺的人。在查尔斯泰勒《现代性的隐忧》中,他指明了当代文化水位急剧下降、几近裸露河床的原因:生活被平庸化和狭隘化,与之相连的是可悲的自我专注。所有的一切都以当代文化特有的方式回潮了。
个体灵魂深度的消磨和社会土壤的贫也反作用于社会生态。文艺阐释与表达的话语权下移,当代流行的作品是快餐文化的结晶:而掌握话语权的创作者也迎合商业化浪潮,很少再有李娟一般将文学“一砖一瓦地缓慢建设到底”的作家。與论也热衷于把矛头对准“尸字头诗歌”和名家讲应试作文,大声疾呼:“文艺已死。”
虽世殊事异,所以兴怀,其致一也“,摘去二元对立的眼镜,在文化的意义被消解之前,我们仍须看见文艺财富和现代生活相互渗透的可能性,毕竟,人心向善向美的情怀是天性。我们需要像《典籍里的中国》和《唐夜宴》一样的作品,以符合现代审美的表达方式重新诠释经典,破除雅的文艺与俗的世风之间的壁垒,使文艺宝库焕发新的生命色彩,加厚新时代的文化土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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