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网

材料一 美国学者Richard Lehan在其所著《文学中的城市》中,将“文学想象”作为“城市演进”

2020-10-05 17:35超越网

材料一
美国学者Richard Lehan在其所著《文学中的城市》中,将“文学想象”作为“城市演进”利弊得失之“编年史”来阅读。在他看来,城市建设和文学文本之间,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因而,阅读城市也就成了另一种方式的文本阅读。这种阅读还关系到理智的以及文化的历史:它既丰富了城市本身,也丰富了城市被文学想象所描述的方式。”在某种程度上,我们所极力理解并欣然接受的“北京”“上海”或“长安”,同样也是城市历史与文学想象的混合物。
讨论都市人口增长的曲线,或者供水及排污系统的设计,非我辈所长与所愿﹔我们的兴趣是,在拥挤的人群中漫步,观察这座城市及其所代表的意识形态,在平淡的日常生活中保留想象与质疑的权利。关注的不是区域文化,而是都市生活;不是纯粹的史地或经济,而是城与人的关系。如此兼及“历史”与“文学”,当然是我辈学人的学科背景决定的。
关注“文学的城市”,必须兼及作家、作品、建筑、历史、世相、风物等,在文化史与文学史的多重视野中展开论述。如此“关注”,自然不会局限于传统的“风物记载”与“掌故之学”。对城市形态、历史、精神的把握,需要跨学科的视野以及坚实的学术训练;因此,希望综合学者的严谨、文人的温情以及旅行者好奇的目光,关注、体贴、描述、发掘自己感兴趣的“这一个”城市。
谈到都市,我一再坚持,必须把“记忆”与“想象”带进来,这样,这座城市才有生气,才可能真正“活起来”。把人的主观情感以及想象力带入都市研究,这个时候,城市才有了喜怒哀乐,才可能既古老又新鲜。另一方面,当我们努力用文字、用图像、用文化记忆来表现或阐释这座城市的前世与今生时,这座城市的精灵,便得以生生不息地延续下去。“驰骋想象”,这个让历史学家深感头痛的话题,很可能在文化史家那里如鱼得水——解读诸多关于北京的“不实之辞”,在我看来,意味无穷。因为,关于城市的“集体记忆”,不管虚实真假,同样值得尊重。
关于都市的论述,完全可以、而且必须有多种角度与方法。就像所有的回忆,永远是不完整的,既可能无限接近目标,也可能渐行渐远——正是在这遗忘(误解)与记忆(再创造)的巨大张力中,人类精神得以不断向前延伸。记忆不仅仅是工具,也不仅仅是过程,它本身也可以成为舞台,甚至构成一种创造历史的力量。
既然我们对于城市的“记忆”,可能凭借文字、图像、声音,乃至各种实物形态,今人之谈论“都市想象”,尽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无言的建筑、遥远的记忆、严谨的实录、夸饰的漫画、怪诞的传说、歧义的诠释……所有这些,都值得我们珍惜,并努力去寻幽探微深入辨析。
因而,在对都市的解读中,可以是正宗的“城市研究”,也可以是“文学中的城市”﹔可以兼及古今,也可以比较中外;可以专注某一城市,也可以是城城联姻或城乡对峙;可以阐释建筑与景观,也可以是舆论环境或文学生产;可以侧重史学,也可以是艺术或文化。一句话,只要是对于“都市”的精彩解读,不讲家法,无论流派。
(摘编自陈平原《文学的都市与都市的文学》)
材料二
城市文学研究,有一个学科归属问题亟待解决。我们是将它归入传统文学研究,作为传统文学学科的一个分支,还是将它归入城市学这门学科?对于第一种做法,我的看法是,因为它受到了文学研究之内各种规则的制约,并且缺乏一种对等相通的经验上的把握,所以很难真正进入到文学价值评判领域,也难以与其他学科发生对话关系。一种针对城市文学的外部研究可能要更为有效,因为它的视野更大,也能够在时代精神的符号表征与文学形式之间看出隐秘的联系。城市学范畴内的城市文学研究,使得叙事演变与精神历史的共鸣和互证得以成立。目前我们对城市学本身的理解还存有一定的问题。城市学并非严格意义上的社会学子嗣,换句话说,在传统学科里面增加一些城市视角,以此应付分散的文学中的城市经验、社会学中的城市问题,以及历史学中的城市主题,这样的“城市学”可能很难称之为一门自足的学科。真正的城市学有着它自己的问题域和方法论,并且,唯有在这样一种问题域之内加以观照,在这样一种独有的方法论的统摄之下,城市学才能够兼容其他传统学科,才能触及到这门学科所要处理的对象的本质。在这一点上,将城市文学研究列为城市学的子题是没有疑义的。
中国文化有着强大的乡土文明传统,城市一直是被诅咒的对象,甚至是被删除的对象。一种城市经验的出现,在文学这个范哮内,势必分裂为两种不同倾向,对于作家来说,这种独特经验,是青年一代的写作者必须去关注的,因为他们恰恰生活在此,像年长一代作家那样,本能地去书写乡土经验的东西,对年轻一代作家来说,已经不再可能。
而对于城市学研究者来说,他们所要处理的对象就更为复杂,他们既要思考诸种城市经验元素,以便将它向认知提升,还要面对已然被塑造了的文学中的城市经验形态。经验走在前面,而判断总是滞后,但城市学的研究和城市学的评论也不能过于滞后,它应该跟上来。
(摘编自张柠《城市经验和城市研究》)
1. 下列对材料相关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 将城市作为阅读对象也是城市建设的一种方式,研究者通过不断还原历史真实,去除误解,从而丰富对城市的读解,也就丰富了城市本身。
B. 关注“文学的城市”,是在传统的文学史叙述中,加入新的元素,从关心文化的整体发展,到关心区域文化,对国家东西南北的文学版图有细致的研究与挖掘。
C. 通过跨学科研究,在诸如文学、历史、社会等传统学科里面增加城市视角,以整合分散在各学科领域里的城市研究课题,是城市学得以成立的关键。
D. 中国文化有重乡土轻都市的传统,当代的城市学研究者既要思考自身的城市经验,也要面对被传统塑造了的城市经验。
2. 根据材料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 研究城市文学,可以借助政治、地理等学科的研究成果,用数据、图表进行科学论证,但并非必需,研究成果一定要有对“人”的关切。
B. 传说明朝营建新都时,刘伯温为制服恶龙,将北京城设计成八臂哪吒的形状,这可以作为解读北京的素材,应该为研究者珍视。
C. 城市文学研究不应作为传统文学学科的一个分支,是因为它的视野更大,突破了文学研究内部各种规则的制约。
D. 青年一代作家生活在城市之中,出于本能地去书写乡土经验的作品、像传统一般诅咒城市,已经不再可能。
3. 根据材料内容,下列各项中不属于城市文学研究对象的一项是(   )
A. 张岱《陶庵梦忆》 B. 陶渊明《桃花源记》
C. 老舍《骆驼祥子》 D. 俞平伯《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
4. 在材料一中,作者提到了将“记忆”“想象”带入城市研究具有哪些作用?
5. 请根据材料内容,说一说城市学与城市文学研究的关系。


1. D   A项,“研究者通过不断还原历史真实,去除误解”错误,根据原文“关于城市的“集体记忆”,不管虚实真假,同样值得尊重”“正是在这遗忘(误解)与记忆(再创造)的巨大张力中,人类精神得以不断向前延伸”可知不一定要还原历史真实,去除误解,真假历史,存在误解,更能丰富对城市的读解。B项,“是在传统的文学史叙述中”错误,根据原文“自然不会局限于传统的‘风物记载’与‘掌故之学’”可知关注“文学的城市”,不一定局限在传统的文学史叙述中。C项,“是城市学得以成立的关键”错误,根据原文“在传统学科里面增加一些城市视角,以此应付分散的文学中的城市经验、社会学中的城市问题,以及历史学中的城市主题,这样的‘城市学’可能很难称之为一门自足的学科”可知即使满足选项中的条件,城市学也难以成立。
2. C  C项,“是因为它的视野更大,突破了文学研究内部各种规则的制约”错误。根据原文“因为它受到了文学研究之内各种规则的制约,并且缺乏一种对等相通的经验上的把握,所以很难真正进入到文学价值评判领域,也难以与其他学科发生对话关系”可知,将城市文学研究不应归入传统文学研究是因为它受到了文学研究之内各种规则的制约。根据“一种针对城市文学的外部研究可能要更为有效,因为它的视野更大,也能够在时代精神的符号表征与文学形式之间看出隐秘的联系”可知,“它的视野更大”是针对城市文学的外部研究可能要更为有效的一个原因。
3. B  B项,“陶渊明《桃花源记》”错误。根据原文“对于城市学研究者来说,他们所要处理的对象就更为复杂,他们既要思考诸种城市经验元素,以便将它向认知提升,还要面对已然被塑造了的文学中的城市经验形态”可知,城市文学研究对象以城市为核心,而陶渊明《桃花源记》则虚构了一种美好的乡村生活。
4. ①把“记忆”“想象”带进城市研究,就是把人的主观情感和想象力带入,这样才能发现城市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欲,看到城市的既古老又新鲜的样子。②“记忆”既是对历史的客观承载,又在遗忘、误解的同时对城市的历史有着再创造,对这种都市“想象”的解读丰富了城市的形象,延续了人类的精神。   
5. ①城市学是一门以城市为研究对象,有自己的问题域和方法论的学科。②城市文学研究对象是以城市生活和城市居民为主要表现对象的文学作品,对此的描述与阐释有助于理解被文学想象塑造的城市。③城市文学研究应作为城市学的子题。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