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净沙·十二月
【元代】孟昉
日光洒洒生红,琼葩碎碎迷空,
寒夜漫漫漏永。
串销金凤,兽炉香霭春融。
注释
琼葩:亦作'璚葩'。色泽如玉的花。
漏:是滴漏的意思,是古代的计时器。
兽炉:兽形的香炉。
译文
日光洒落一地,染红了一大片世界,却柔和丝毫不觉得夺目。晶莹剔透的雪花飘飘洒洒在空中弥漫着。寒冷的夜晚,分外漫长,只听得声声更漏。
在这个寒冬腊月,在屋里烤着火儿,兽炉里的金凤香,四处飘散,似春意融融,令人沉醉。
【赏析】
这是元代散曲家孟昉的一首咏十二月小令。
这首小令最绝妙之处写出了腊月的绝美时光,浓浓的烟火气,越来越近的年味,以及值得期待的春意。
“日光洒洒生红,琼葩碎碎迷空。寒夜漫漫漏永。”这三句是说,日光洒落一地,染红了一大片世界,却柔和丝毫不觉得夺目。晶莹剔透的雪花飘飘洒洒在空中弥漫着。寒冷的夜晚,分外漫长,只听得声声更漏。这是写“腊月之晚景”。
红色的 “日光”,晶莹的“雪花”,一声声“漏永”,勾勒出一个腊月晚景图,静谧而温馨,温暖而祥瑞,心动而期待。“腊月之晚景”,不同于一年其他时候,此时的景物之中,多了一份憧憬,多了一份渴望。
“串销金凤,兽炉香霭春融。”这两句是说,在这个寒冬腊月,在屋里烤着火儿,兽炉里的金凤香,四处飘散,似春意融融,令人沉醉。这是写“闻香之盼春”。
“金凤”,是一种香料。辟邪香、瑞麟香、金凤香,这三种香都是其他国家的贡品。古时,公主乘辇车出宫,会把此类香挂在玉香囊中,满路都香了起来。闻着兽炉香霭的诗人,无疑是闲适而心安的。“春融”二字,是诗人闻香后的一种想象,也是春天即将来临的一份真实写照。
整首小令,一团和气,诗意浪漫,春意极浓,写得极美,令人沉醉,是为腊月小令中的名篇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