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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史(其一)阅读答案与翻译赏析-李商隐,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败由奢

2022-12-22 10:26超越网

咏史(其一)①
李商隐
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败由奢。
何须琥珀方为枕,岂得真珠始是车②。
远去不逢青海马,力穷难拔蜀山蛇。
几人曾预南熏曲,终古苍梧哭翠华。
【注】①这首诗作于唐开成五年正月文宗去世后。②沈约的《宋书》记载,武帝时宁州献琥珀枕,时北征需琥珀治金疮,即命捣碎分付诸将。《史记·田敬仲完世家》记载,魏惠王向齐威王夸耀他有“径寸之珠,照车前后各十二乘者十枚”,齐威王说自己所珍贵的是贤臣,“将以照千里,岂特十二乘哉”。
14.下列对这首诗的理解和赏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3 分)
A.首联写纵观历史上贤明的国家,成功源于勤俭,衰败起于奢华。
B.颔联借用宋武帝献琥珀枕和和齐威王重贤臣的典故,写人才的重要性。
C.颈联运用比喻的修辞手法,诗人巧用“青海马”和“蜀山蛇”比喻治国人才。
D.诗人在尾联用南熏曲哭翠华的拟人手法,写国家衰败,不再有当年尧舜之风。
15.诗人在这首诗里主要想表达什么思想感情?请简要分析。(6 分)


(14)C.“诗人巧用‘青海马’和‘蜀山蛇’比喻治国人才”错误。“远去不逢青海马,力穷难拔蜀山蛇”意思是,想要远行,却没有遇见千里马;力单势孤,难以拔动蜀山的猛蛇。由此可知,“青海马”比喻治国人才,“蜀山蛇”比喻亡国的奸人。
(15)这首诗表达了诗人怀才不遇的愤懑之情以及心怀天下的爱国之情。本诗名为《咏史》,实为咏怀。李商隐通过借古喻今的手法借题寄慨,发表了对社会、政治的一些见解。在抒发诗人自己怀才不遇的愤懑之情的同时,也表达了诗人强烈的爱国主义思想。

【解答】
这首诗表达了诗人怀才不遇的愤懑之情以及心怀天下的爱国之情。
本诗名为《咏史》,实为咏怀。诗的首联,是从总结历朝历代统治经验出发,得出成功大都由于勤俭,破败大都因为奢侈的经验教训。开头两句好像是抽象的议论,不像诗。实际上它不是在发议论,是说:像文宗那样勤俭,应该使国家兴盛的,怎么反而破败呢?这里充满着惋惜和同情,是抒情而不是议论。
俭成奢败本是历代兴衰的常规,但文宗在位期间,作风勤俭,政治上也多次作过重振朝纲的努力,却一事无成,最终在“受制于家奴”的哀叹声中死去。面对这种无法解释的反常现象,诗人已隐约感觉到“运去”“力穷”,唐王朝崩颓之势已成,即使出现一两位明君贤臣,也难以挽回了。李商隐通过借古喻今的手法借题寄慨,发表了对社会、政治的一些见解。
《咏史》这首诗写在晚唐“甘露之变”以后,诗人感叹唐文宗个人虽然力崇俭朴不用珍宝,却仍然没有阻止唐王朝走向失败。其主要原因在于国运已去,没有足以担当军国大事的英才辅佐自己。而文宗信赖的臣子并无经天纬地的才能,无法依赖。那时的官,掌握禁军,盘据朝廷,像蜀山之蛇,难以拔除。可惜时运已经逝去,千里马何处可得?力量已经用尽,蜀山之蛇无法铲除!“运去”“力穷”,字字千钧,表示诗人对国运已去、颜势难返的痛心和忧虑。在抒发诗人自己怀才不遇的愤懑之情的同时,也表达了诗人强烈的爱国主义思想。

译文:
纵览历史,凡是贤明的国家,成功源于勤俭,衰败起于奢华。
为什么非要琥珀才能作枕头,为什么镶有珍珠才是好坐车?
可惜时运已经逝去,千里马何处才能遇上?力量已经用尽,蜀山之蛇怎能铲除!
有几人曾经亲耳听过舜帝的《南风歌》?天长地久,只有在苍梧对着华盖哭泣份儿。

赏析:
诗的首联,是从总结历朝历代统治经验出发,得出成功大都由于勤俭,破败大都因为奢侈的经验教训。开头两句好像是抽象的议论,不像诗。实际上它不是在发议论,是说:像文宗那样勤俭,应该使国家兴盛的,怎么反而破败呢?这里充满着惋惜和同情,是抒情而不是议论。这样通过表面上的议论来抒情的写法是很特别的。
颔联是对这一结论的具体印证。这种议论,有道理但并不全面,因为勤俭只是治国成功的一条重要经验,但不是惟一的经验;奢侈是使国家破败的一个重要原因,但也不是惟一的原因。一个王朝的兴衰,自有其更复杂、更本质的原因所在。然而,事实上,非但没有因此能使已成定局的唐王朝的颓败之势有所好转,反而越搞越糟。这中间的道理,或者说最本质的原因,当然是诗人所无法理解的,所以,他只好以宿命论的观点来解释这一反常现象,归之于运命。
颈联推进一步,但也可以说是转折,认为比勤俭更为重要的,其实是国运和国力,一旦运去,就是虞舜那样的贤君也无回天之力,而只能遗恨终生。这才是这首诗的主旨。诗人虽然说不清“运”究竟是什么,但他确实感到仅靠勤俭(包括皇帝个人的其他努力),不足以挽救一个时代的衰颓之势,而且在他看来,唐朝的国运似乎已去,难以挽回了。这种认识不免模糊含混,却是敏感的、深刻的,不但可以说明唐代,还能用于观照许多末代帝王。很多注家的思路则是一定要为此诗找一个咏叹对象,找的结果是唐文宗李昂。李昂节俭,史有明文;李昂清除宦官的失败,也载于史册。他可算自身勤俭而无力挽救国势的典型。继续引申,则“青海马”是喻贤才,“蜀山蛇”是喻宦官,也表现出来了,而尾联就成了对文宗的哀悼。
尾联承上而下,由理而情,由情造境,进而转换为纯然的抒怀了。文宗好诗,夏日念柳公权诗“薰风自南来,殿阁生微凉”,称为“辞清意足,不可多得”。张采田《会笺》称文宗“诏太常卿冯定采开元雅乐,制《云韶法曲》《霓裳羽衣曲》。义山开成二年登第,恩赐诗题《霓裳羽衣曲》。故结语假事寓悲,沉痛异常”。几人曾经听过文宗所颁布的雅乐,参预过文宗赐题的考试,“终古”哀悼文宗在太监扼制下恨郁死去。这里,所表现的诗人对于文宗治国的悲剧,不是讥讽、挖苦,而是感慨、叹息,诗人所抒发的正是对国家命运关注的深情。奢侈是使国家破败的一个重要原因,但也不是惟一的原因,一个王朝的兴衰,有其更复杂、更本质的原因所在。
俭成奢败本是历代兴衰的常规,但文宗在位期间,作风勤俭,政治上也多次作过重振朝纲的努力,却一事无成,最终在“受制于家奴”的哀叹声中死去。面对这种无法解释的反常现象,诗人已隐约感觉到“运去”、“力穷”,唐王朝崩颓之势已成,即使出现一两位明君贤臣,也难以挽回了。文宗在位时,商隐对于他的闇弱,颇多讥评;而于其身后,则又加以哀惋。无论讥评还是哀惋,均出自对国家命运的深切关注。
正由于这种深切的关注,国运难以逆挽的崩颓之势,成为诗人心头难以解脱的宿命般的悲凉。如果说李商隐感伤诗风的发展成熟,就个体来说是性格、遭遇使然;那么就时代因素来说,实是对衰飒大环境的呼吸领会。“运逢末世”,就是促成李商隐感伤诗风的内外两层背景,身世之感与末世情怀交相促发激荡,将诗人内心的感伤越酿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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