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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塞五首其二翻译赏析_后出塞五首其二原文_作者杜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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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出塞五首其二》作者为唐朝诗人杜甫。其古诗全文如下:
  朝进东门营,暮上河阳桥。
  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
  平沙列万幕,部伍各见招。
  中天悬明月,令严夜寂寥。
  悲笳数声动,壮士惨不骄。
  借问大将谁,恐是霍嫖姚。
  【前言】
  《后出塞五首其一》是唐代伟大诗人杜甫的组诗作品。这五首诗以一位军士的口吻,诉说他从应募赴军到只身脱逃的经历,通过一个人的遭遇深刻反映了安史之乱“酿乱期”的历史真实。第二首,接上叙述在路上的情事;第三首,写军士到蓟门军中之后所起的反感;第四首,进一步揭发蓟门主将的骄横,已到了顺我者生、逆我者死的地步;第五首,军士诉说脱身经过,以及到老孤独的情景。全诗艺术地再现了一个特定时代的历史生活。
  【注释】
  [9]洛阳东面门有“上东门”,军营在东门,故曰“东门营”。由洛阳往蓟门,须出东门。这句点清徵兵的地方。
  [10]河阳桥在河南孟津县,是黄河上的浮桥,晋杜预所造,为通河北的要津。
  [11]大旗,大将所用的红旗。《通典》卷一百四十八:“陈(阵)将门旗,各任所色,不得以红,恐乱大将。”这两句也是杜甫的名句,因为抓住了事物的特徵,故能集中地表现出那千军万马的壮阔军容,下句化用《诗经》的“萧萧马鸣”,加一“风”字,觉全局部动,飒然有关塞之。
  [12]幕,帐幕。列,是整齐的排列着。这些帐幕都有一定的方位和距离。
  [13]因为要宿营,所以各自集合各自的部队。
  [14]因军今森严,故万幕无声,只见明月高挂无中。上句也是用环境描写来烘托“令严”的。
  [15]悲笳,静营之号,军令既严,笳声复悲,故惨不骄。
  [16]嫖姚,指西汉大将霍去病。“嫖姚”同“剽姚”,霍去病曾以“嫖姚校尉”一战成名。
  【翻译】
  清晨,我到东门营报到,傍晚,就开拔到了河阳桥上。晚霞映照迎风招展的军旗,战马与萧萧朔风呼应嘶鸣。一望无际的沙原排列着无数行军帐幕,行伍首领各自召集手下的士兵。夜空中,高高悬挂朗朗明月,军令森严,整个营地寂然无声。几声悲咽的茄声划破长空,从军壮士神情肃然,失去了往日骄纵之情。借问统领军队的大将是谁?大概又是一个嫖姚校尉霍去病。
  【赏析】
  《后出塞五首》叙写一个军士脱身归来的经历,通过他的遭遇深刻反映了天宝之变“酿乱期”的历史真实。组诗主人公是募兵制下的一个应募者形象。他是一无牵挂的汉子,乐意当兵吃粮。诗中提到相赠吴钩的“少年”,当属唐诗中常常写到的少年游侠一类人物。物以类聚,此诗主人公也应是这一类人物。组诗第一首系主人公自叙应募动机及辞家盛况;第二首叙赴军途中情事,尚归美主将;第三首是诗人的议论;第四首则揭露蓟门主将的骄横;第五首则写逃离军旅的经过。此组诗的突出成就,便在塑造了一个“典型环境中的典型形象”。对此诗的赏析,便应围绕这一中心来进行。
  一度怀着功名万里雄心的军士后来逃归,其逃离的动机,诗中说得很清楚,是由于他在蓟门军中看到“主将”(当指安禄山)日益骄横、目中无君,而朝廷一味姑息养奸“主将位益崇,气骄凌上都,边人不敢议,议者死路衢”,自己本为效忠国家而来(“誓开玄冥北,持以奉吾君”),不料却上了“贼船”,“坐见幽州骑,长驱河洛昏”,因而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
  诗一开始就讲得很明白,主人公赴边的目的就是追求“封侯”,“首章便作高兴语,往从骄帅者,赏易邀,功易就也。”(浦起龙)此人正是第三首所谓“重高勋”的“今人”、“奋身勇所闻”的“貔虎士”中的一员。“拔剑击大荒,日收胡马群;誓开玄冥北,持以奉吾君”,也正属于这类人物的夸耀口吻。从第一首“男儿生世间,及壮当封侯”到第五首“跃马二十年,恐辜明主恩”的表白,可见主人公求取功名封赏的思想是一贯的,并未发生何种转变。“古人重守边”六句,不能理解为诗中人思想的转变,而只能理解为诗人自己对时事的评议,或者说它们恰恰是诗人对笔下人物思想、行动的一种批判。说这是杜甫微露本相的地方还不够,应该说这是作者直接激扬文字,站出来表态。这种夹叙夹议的手法,在杜甫诗中原是并不罕见的。
  据《通典》称:“国家开元天宝之际,宇内谧如,边将邀宠,竟图勋伐,西陲青海之戍,东北天门之师,碛西怛罗之战,云南渡沪之役,没入异域数十万人,向无幽寇内侮,天下四征未息,离溃之势,岂可量邪!”当时的边境战争,唐玄宗好战固然是一个原因;兵制的改变,也同样是个重要原因。府兵原是寓兵于农的一种兵制,将帅不能拥兵自重,故唐朝前期没有武夫割据事件。而募兵之行,诚如李泌所说,应募兵士多是不事生产的亡命之徒,他们贪功重赏,形成军中好战心理。上自朝廷,下至士兵,互相影响,正是“岂知英雄主,出师亘长云。六合已一家,四夷但孤军。遂使貔虎士,奋身勇所闻。”对侵侮邻国的兴趣随战争的进行愈来愈浓厚,野心的将帅也就得到长成羽翼的机会。
  《后出塞五首》就艺术地再现了这一特定时代的历史生活。诗中主人公正是募兵制下一个应募兵的典型形象。他既有应募兵通常有的贪功恋战心理,又有国家民族观念。他为立功封爵而赴边,又为避叛逆的“恶名”而逃走。组诗在欢庆气氛中开头,凄凄凉凉地结尾,是一出个人命运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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